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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畢竟當年母後幾乎是尋遍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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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漪的目光落在了傅懷瑾身上,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傅懷瑾會在此時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原以為傅懷瑾今日過來尋自己,可能是來質問自己,畢竟今日發生的事情,雖並不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卻也讓傅懷瑾驚險萬分,她在其中……多少是放任了。

而這放任,倒並非她恩將仇報,只是能夠猜測到如今的局面與結果,所以才會沒有出手。

她甚至也做好在傅懷瑾過來質問時,會如何說,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傅懷瑾竟然一句話都沒有提之前的事情,反倒是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而這番話,若是天下間任何一個女子聽聞,只怕都會感動萬分,偏生聽在趙清漪耳中,卻也變成了幾分疑惑與詫異。

她擱下了手中的筷子,想要從傅懷瑾臉上看出半點破綻,然而傅懷瑾面上的神色,始終是溫柔多情,仿佛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趙清漪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回覆傅懷瑾的深情,反倒只是語氣淡淡問了一句:“傅大人,你究竟想要什麽?”

人總歸是有欲望的,趙清漪對這一點從來都是深信不疑,尤其她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自己那麽多的念想,想要自己過的好、想要弟弟過的好,想要……

可傅懷瑾在她面前,太過於無欲無求,仿佛只要她好,便是他所求。

事實當真是如此嗎?

趙清漪並不願意相信,她垂下眼瞼,嘴角翹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弧度:”傅大人,你當真……什麽都不求?”

她的話語之中,半分問詢,半分試探。

傅懷瑾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神色,半晌後,卻是突然笑了,他動了動嘴唇,正欲開口……

然而在這個時候,門口卻突然響了一陣喧嘩聲。

是李四兒的聲音:“葉元帥,您這是做什麽……”

伴隨著他的聲音還未落下,房門突然被推開,葉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趙清漪微微皺起眉頭看去,恰好看到了眼眶泛紅,一臉怒容的葉戟。

而葉戟在推開書房門時,看到了屋內的趙清漪與傅懷瑾時,眼底更是閃過譏諷與憤怒。

他來的突然,趙清漪與傅懷瑾二人,還保持著方才的神態。

趙清漪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傅懷瑾。

傅懷瑾站在趙清漪的身邊,正是低頭望著她,二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幾乎是親昵了。

雖然二人在葉戟進來時,傅懷瑾已然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可方才二人的模樣,仍是深深印在葉戟腦海中。

葉戟冷笑走入,而趙清漪的眉頭深深皺起,她從椅子上站起身,望著葉戟這副無禮甚至是冒犯的姿態,開口質問“葉元帥,你這是做什麽?”

李四兒眼見情勢不對,已經召集一隊侍衛站在門口,只待趙清漪一聲令下。

趙清漪目光掃過,沖著李四兒搖了搖頭,然後目光又是落在葉戟身上,冷聲開口:“葉元帥難不成是在蠻夷之地待久了,連該有的規矩都忘了?”

葉戟聽著趙清漪冷言冷語,突然大笑起來,他笑的雙目通紅,許久許久,方才停歇下來。

趙清漪眉頭皺的越發深了,而傅懷瑾瞧著葉戟這副並不正常的樣子,下意識擋在了趙清漪跟前。

葉戟看著眼前二人的神態,再次嗤笑:“太後娘娘和傅大人這是做什麽?莫不是心虛害怕了!”

傅懷瑾看著葉戟這副樣子,面上神色未動,語氣卻是嚴厲:“葉元帥,請記住你的身份,也認清這裏不是西北,更加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葉戟卻並沒有理睬傅懷瑾,只是將目光落在了站在傅懷瑾身後的趙清漪,語氣嘲諷:“太後娘娘,您難不成只會躲在男人後頭?我是不知規矩,可再不知規矩,也比那些爛了心肝的人要好!不對,是爛了心肝,還不知羞恥!”

趙清漪被葉戟這般指著唾罵,心中倒並未有任何憤怒的情緒,比起葉戟一開始無禮闖進來時候的感受到的冒犯,她這會兒神色倒是平靜許多,也平淡許多。

她站在原地,神色淡淡望著葉戟,只是開口道:“葉將軍,哀家念你剛回京,今日之事,只當沒有發生過,也請你見好就收,否則也莫怪哀家不留情面。”

“太後娘娘何時對微臣留過情面!”

葉戟聽著趙清漪的話,仿佛是被踩到了什麽痛腳,突然大了聲音,語氣淩厲道:“當初,最不希望微臣回京的人,除了太後娘娘,微臣還真想不出他人!太後娘娘您不希望微臣回京,對微臣做任何事情……好,微臣全認了,可是微臣的母親,她又做錯了什麽?”

面對葉戟的一聲聲質問,趙清漪心中只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荒謬。她大概有些知曉葉戟過來質問的原因了,畢竟那位葉老夫人,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她大抵還是清楚的,只是她覺得這人當真是有趣……她以前少不更事時,尚且知曉什麽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葉老夫人明明這般大的歲數,更是經歷過挫折的,怎麽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而葉戟……更是好笑,不管葉老夫人究竟如何詆毀與她,若是假的,他簡直是自打臉,可若是真的,她既然如此做了,便不可能怕他質問。

所以,他今日過來的意義又是如何?

若是旁人如此誤會,趙清漪或許還有解釋的意思,可對著葉戟這麽一副不問青紅皂白的樣子,她絲毫沒有解釋的想法。

畢竟她覺得,自己解釋了,也不過是多費口舌。

趙清漪沈默不語,而這副態度看在葉戟眼裏,便成了默認。

他雙手緊握成拳,怒發沖冠,那副樣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來教訓趙清漪一般,李四兒與那隊侍衛嚴陣以待……

就在這個時候,葉惜晴突然從外頭跑了進來,一把拉住了葉戟的手,滿臉驚慌擔憂,壓低了聲音開口:“哥,你這是做什麽!”

她說完這話後,勉強冷靜下語氣,沖著趙清漪告罪:“太後娘娘,請您饒恕臣女的兄長,他只是誤會了!”

葉惜晴的出現與態度,倒是讓趙清漪心中略有幾分驚訝。

畢竟在她心中,這一位向來都是攪蠻任性的性子,而對於葉戟這會兒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她是想過是葉老夫人的原因,卻也覺得與葉惜晴脫不了幹系。

但葉惜晴的表現,顯然讓趙清漪認識到,仿佛自己的認為與事實是存在出入的。

趙清漪沒有說話,葉惜晴心中卻是有些急了,她拉了一下葉戟,再次輕聲道:“哥哥,快與太後娘娘認罪!”

葉戟心中尚且還未反應過來,聞言忍不住轉頭疑惑看向葉惜晴。

他不明白葉惜晴為什麽會是這副態度,可想到了葉老夫人口中這些年來受的罪與苦,他只當葉惜晴是被嚇怕了,趕緊拍著葉惜晴拉著他手臂的手背輕聲安撫:“惜晴,你不用怕,哥哥回來了,會替你做主的!”

“哥,你真的誤會了!”

葉惜晴急的滿臉通紅,尤其她這會兒還能感受到趙清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若是從前,她什麽都不懂,自然也會傻傻的覺得應該讓葉戟給自己、給母親出頭。

可這些年她早已懂事,今日,不管是因為趙清漪的身份,還是因為事實,葉戟來這裏便是來錯了。

她見葉戟冥頑不靈,又急又慌之下,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沖著趙清漪告罪:“太後娘娘,請您恕罪,臣女的兄長,只是太愛護家人,所以才會誤會。”

“惜晴,你這是做什麽!”

葉戟想要伸手去扶葉惜晴,然而葉惜晴根本不想理睬葉戟,只是目光哀求的看著趙清漪。

趙清漪看著這對兄妹,心中再次輕嘆一聲氣。

她上前幾步,走到了葉惜晴面前,輕聲道:“起來吧!”

葉惜晴猶豫著,並未立刻起身,而趙清漪伸出手,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

然後,她的目光對視上站在一旁滿眼覆雜與疑惑的葉戟,卻沒有了對待葉惜晴時候的溫柔,她眼裏帶著幾分嘲諷,只是冷聲道:“哀家今日倒是沒有想到,堂堂葉元帥,還不如自己的幼妹懂事明理。”

“你說什麽……”

葉戟這話,聲音倒是不重,甚至還有幾分迷惘,但趙清漪並不想浪費時間給自己澄清解釋。

聞言冷笑一聲,直接沖著李四兒吩咐:“帶他們兄妹出去吧,今日之事,哀家只當葉元帥剛回京,尚且不熟悉京城的人文風情,便不追究了!”

一直在一側嚴陣以待李四兒聞言,趕緊沖著那一隊侍衛打了一個手勢。

侍衛頓時蜂擁而上,將葉家兄妹帶出了書房。

依著葉戟的武力,自是不會將這一隊侍衛放在眼裏,只是從始至終,葉惜晴的手緊緊攥著葉戟的胳膊,在他擡手之時,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他的雙手抱住。

而葉戟又不由想到了葉惜晴先時的那一句誤會,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說,只沈著臉走出了禦書房。

一等著走出了禦書房,葉惜晴心中既是松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開口道:“哥哥,你方才怎麽能這麽沖動……不問青紅皂白竟然跑去質問太後娘娘!”

葉戟沈默著,沒有說話。相反,他的目光有幾分疑惑的看著葉惜晴,只開口猶豫說了一句:“惜晴,你怎麽……替她說話?”

葉戟只覺得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真的變了許多,趙清漪變了,連自己的妹妹葉惜晴也變了。

猶記得當初自己離開之前,葉惜晴還是個被嬌寵壞了的孩子,而且那個時候,她十分不喜趙清漪。許多關於趙清漪的不好,甚至都不是葉老夫人說出來的,而是葉惜晴嘰嘰喳喳在他面前念叨著。

可如今……葉惜晴面上沈穩了許多,甚至還幫著趙清漪說起了話。

葉惜晴聽到葉戟的問話,面上隱隱有幾分不自然,但她還是輕聲開口道:“哥哥,你真的誤會了,而母親也是老糊塗了,我和母親這些年來受苦,和太後娘娘有什麽幹系……”

她頓了頓,又是輕聲道:“其實……她沒有那麽壞。”

葉戟沒有想到葉惜晴會說出這番話,面上楞住了。

他神色有些掙紮,眼前是葉惜晴替趙清漪辯解的焦急神色,而腦中浮現的卻是葉老夫人痛訴時候的悲傷神色,他一時之間,有些迷惘了,更加不知該相信誰的話。

葉家兄妹二人之間的爭執與較量,趙清漪並不知曉,眼見著葉家兄妹離開了禦書房,禦書房中重新恢覆了平靜,但方才趙清漪與傅懷瑾二人的對話,卻又無法再接上。

趙清漪重新坐回到了餐桌前,傅懷瑾撿起公筷,似乎是還想替她布菜,但趙清漪卻是伸手阻止了。

她搖了搖頭,沖著傅懷瑾語氣淡淡道:“傅大人,哀家沒有胃口,有些累了!”

傅懷瑾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神色隱約浮過幾絲莫名之色,但片刻之後,恢覆了往日裏的平靜與溫和,他放下筷子,只是溫聲道:“太後娘娘既然累了,那微臣便不打擾了,娘娘好好歇息……”

頓了頓,他又是輕聲囑咐:“娘娘……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為了一些無關緊要、不相幹的人傷了自己的身體。”

趙清漪擡起眼瞼,看了一眼傅懷瑾,但並未說什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等著傅懷瑾離開後,宮人們陸續走入開始撤下晚膳。

趙清漪一人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只覺得方才發生的那些事情,當真是好笑又無聊。

她靠在椅背上,等著燕環走入時,她開口問了一句:“葉家人,離開了?”

燕環面上猶是帶著幾分不甘心,但聽趙清漪問得平靜,她也不欲生事,只是悶聲悶氣開口道:“太後娘娘,他們已經離開宮裏了。”

“走了倒好!”

趙清漪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但燕環聽著趙清漪的話,卻是有些憋不住,忍不住開口道:“娘娘,這葉家人,實在是太無禮了!這葉老夫人滿口汙蔑,以下犯上竟然敢冤枉娘娘,葉元帥……竟然敢直接闖到禦書房來鬧事,也就那葉惜晴,尚且還知道些許分寸,可娘娘您為什麽不治他們的罪!”

燕環始終有幾分想不通,哪怕葉家今時不同往日,可如今的局面,又不是葉家一家獨大,到底她家娘娘是尊貴的太後娘娘,葉家實在是太冒犯了!

尤其是想到這些年趙清漪在背後對葉家人的照料,她更加覺得替趙清漪委屈。

趙清漪聞言,反倒是笑著搖搖頭,她看著燕環一臉忿忿不平,仍是笑著開口:“哀家都沒有委屈,你反倒是氣的不行了!”

“太後娘娘……”

燕環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趙清漪卻是輕笑著解釋道:“哀家……只當是送佛送到西了。”

“什麽意思?”燕環面上有些不解望向趙清漪。

趙清漪的目光看著前方某處,語氣溫和解釋道:“當年鎮南王府落難時,葉家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到底是替王府說過話……這些年的照顧、葉家的起覆,哀家也只當是償還當年欠下的恩情,到今日為止,至少在哀家心中是兩清了!”

“您這哪裏是兩清,分明是滴水之恩,已當湧泉相報了!偏生那些人……實在不知好歹!”

燕環聞言雖然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可仍是絮絮叨叨,替趙清漪感到委屈。

趙清漪並不想糾結這些,於是岔開話題開口又問了一句:“昨日你說皇上能自己走路了,還會叫人了,哀家先時忙著,還未去看過,不若你陪哀家現在去瞧瞧?”

燕環聞言,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她想到了幼帝蕭荀,面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輕聲道:“太後娘娘,奴婢特特吩咐了乳母要在皇上面前多提提您,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皇上如今總算會說話了,而且會叫母後了!”

“是嗎?”

趙清漪聞言,面上倒也露出了幾分笑容。

“是啊,雖然不甚清楚,但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再過段時日,皇上定然會說不少話了!”說到這裏,燕環又笑著道,“近來問過禦醫了,給皇上的日常飲食了添了不少的輔食,皇上臉上也長了不少的肉,身子也壯實了許多。”

“這倒是個好消息。”

趙清漪聞言,臉上的笑容不由加深。雖然蕭荀如今養在趙清漪膝下,但她一來日常公事繁忙,定然不能親自照料蕭荀起居;二來則是,她也是頭回當了這個便宜娘親,還真沒有什麽養育孩子的經驗。為了以防出錯,趙清漪在蕭荀身邊安排的乳母,都是有著豐富養育經驗的婦人,又令禦醫把關著蕭荀的日常起居飲食習慣,也算是上了雙重的保障,好歹是將人養的壯壯實實了。

趙清漪一邊聽著燕環的講述,一邊朝著如今皇帝起居的寢殿走去。

只是,當她走到了皇帝的寢殿時,看到屋內的情景時,面上楞住了。

屋內,除了蕭荀與照料他的宮人之外,另有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在裏頭,竟是蕭彥霽。

此刻,蕭彥霽正抱著蕭荀坐在塌上,一只手拿著調羹,正給蕭荀嘴裏餵著東西。

趙清漪心頭忍不住一跳,幾乎是小跑的走入了寢宮裏頭。

蕭彥霽聽到了動靜,擡起眼瞼看了一眼趙清漪,手上動作仍是不停,往擱在手邊桌上的湯碗裏舀了一點東西,然後往蕭荀的嘴裏送去。

蕭荀十分配合,一口將調羹內的東西吞入。

“攝政王殿下……”

趙清漪眼皮一跳,忍不住出聲叫到。

這一聲,因為緊張,聲音有些變形的尖利,嚇得坐在蕭彥霽懷中的蕭荀一跳,但蕭彥霽卻十分鎮定,只將調羹放入了湯碗之中,單手拿起湯碗捧在趙清漪眼前晃了晃,笑道:“你怕什麽,只是普通的蛋羹罷了!”

“……”

趙清漪吞咽了一下口水,方才的心思,無所遁形。

她面上忍不住心虛泛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蕭彥霽倒也沒有與趙清漪難堪,只是語氣淡淡解釋了一句:“放心,他不過是個幼子,本王難不成還會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嗎?更何況,論身份……他到底還是我的侄子,算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

“是哀家之過。”

趙清漪知曉是自己反應過度,可這事兒其實也怪不得她,畢竟……蕭彥霽今日在這裏出現的太過於突然,而且又是這麽一副樣子在餵蕭荀吃東西。

也莫怪她想歪了。

要知道,當初若不是因為蕭荀的突然出現,蕭彥霽本該是順風順水的皇位繼承人,根本不會被先帝針對、流放拘禁在皇陵這些年。

趙清漪倒是相信蕭彥霽的人品,的確是不可能與一個幼子過不去。

可……怎麽想也覺得不可能真的如同一個長輩一般對待蕭荀。

趙清漪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半分不露,只是慢慢走到了蕭彥霽跟前,伸出手輕聲道:“那個……這孩子鬧騰,還是哀家來抱吧!”

蕭彥霽抱著蕭荀的手並沒有松開,他擡起眼瞼,輕笑道:“你還是不信本王。”

“沒有,我……哀家只是怕荀兒鬧騰,惹王爺心煩。”趙清漪有些尷尬笑著。

她絕對不承認自己看著蕭荀在蕭彥霽懷中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詭異與心驚膽戰,所以才會伸手去要孩子。

蕭彥霽聞言再次輕笑,倒是沒有揭穿趙清漪的心思,他也沒有硬要抱著蕭荀,只是順著趙清漪的話,從善如流將蕭荀遞給了趙清漪。

趙清漪抱過蕭荀,別說……的確是壯實了不少,略有幾分吃力,她小心翼翼的抱著蕭荀坐到了塌上的另一側,還未松上一口氣,突然聽到了蕭彥霽語氣隨意開口說了一句:“說來,本王如今看到他,仍是覺得有些稀奇……畢竟當年母後幾乎是尋遍了天下名醫,都說皇兄不可能有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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